蘋洲

风月

#be预警

私设ooc



忍把千金酬一笑?毕竟相思,不似相逢好。

 

宁怀璟从春风得意楼走出来时,夜色正好,街上的风还裹着勾人心魄的脂粉香,头有些昏沉,脚步也带着些许醉意。抬眼时,正望见一个穿着大红袍子的身影,“客秋啊……”,他踉踉跄跄地追上去,却发觉认错了。客秋成亲后再不穿大红了,他怎么竟忘了,况且这个时候,应当陪着黄阁老家的那位吧。

 

等他晃晃悠悠回到侯府时,月亮已经西沉了,宁怀璟突然想起了最后一次在春风得意楼见客秋,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天子二号房左拐的第三间,茜纱宫灯红彤彤的光亮,那时忠烈伯正重病,他抱着徐客秋,抱了整整一个晚上,当时说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,只记得楼下的歌姬一直唱着那首《临江仙》:忆昔午桥桥上饮,坐中多是豪英。长沟流月去无声。杏花疏影里,吹笛到天明……

 

可真是一场年少风月啊。

 

后来宁怀璟要戍边西疆的消息传出时,有人惊异那纨绔风流的小侯爷,竟要去那荒凉之地;也有人可惜宁小侯那样俊的一张脸,要被丢到西疆受那风吹日晒。消息传到黄阁老府上时,徐客秋刚刚陪黄小姐喝完药,他只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便再没下文。第二日,徐客秋起了个大早,溜到城门上,看着宁怀璟正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前去,旭日射在他金冠上反射出耀眼的光,刺得徐客秋想落泪,“宁怀璟,你可真是个笨蛋吶!”,他暗骂道。

 

日子过得这样快,宁怀璟来西疆已大半年了,从军营策马出来,是茫茫一片荒漠,正赶着一阵风吹过,飞沙迷得他睁不开眼,太阳那样烈,照得他竟生出些恍惚,许多年前,好像也是个出太阳的日子,那个穿着红袍的人笑眯眯地躺在摇椅上,他说,说终有一日,你我各自结亲,一妻二妾三四儿女,五六年间,沧海桑田,历历过往七八皆成旧梦。

 

是啊,关河梦断,身老沧州,过往原不过一场年少风月罢了,可为何却迟迟不愿放下?

 

“客秋啊……”,他喃喃唤到,无人回应,只有风,呜咽着东去了。



评论(1)

热度(9)